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和文化中心,-,法国巴黎。停泊于巴黎中心的太空船
作为外国建筑史教科书中高技派的最典型代表,坐落于法国巴黎拉丁区的蓬皮杜中心、以及它的主要设计者意大利建筑师伦佐·皮亚诺(RenzoPiano),应该是每位建筑师和建筑系学生都非常熟悉的名字。
这座形如炼油厂、被外露的钢管和层叠的管道所包裹的巨大建筑,像一艘降落在巴黎闹市区的太空船。蓬皮杜中心前有一个广场。皮亚诺说,广场是人们生活的开端,人们在广场上见面,交流彼此的经验,打破年龄的界限。在这里,人们以某种方式创造出了城市的本质。
用这位年普利兹克奖得主的话来说,在设计这座建筑时,他和他的合作者理查德·罗杰斯还都是年轻的坏男孩——是的,年轻、而且坏,那时正值年五月风暴事件过后不久,这个设计也是一次彻底的反叛,试图证明文化建筑不应令人生畏,而是要激发出一种好奇心。这是一种创造文化场所的方式,而好奇心是文化态度的开端。
年,伦佐·皮亚诺(左)与理查德·罗杰斯在蓬皮杜中心开幕仪式上
皮亚诺于年出生在意大利日内瓦一个建筑商家庭。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他正好7岁,战后如火如荼的重建工程使爷爷一手创立的建筑公司迅速发展起来,公司主要从事建筑建造与建材销售的生意。虽然没有继承家族事业,但从小在建筑工地长大的经历培养了皮亚诺对建筑艺术与材料的兴趣。
伦佐·皮亚诺(-),从坏男孩到老帅哥
说起来皮亚诺的姓氏还和建筑有些关系,意大利语中的piano不同于英文中的“钢琴”,是“楼层”、“图纸”的意思。
年在米兰理工大学获得建筑学士学位的皮亚诺先是在母校任教四年,后又在两家大的国际性事务所——费城路易斯·康的工作室与波兰工程师马考斯基位于伦敦的工作室工作,并于其后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瓦莱塔城门,-,马耳他。现代对历史的回应
除了对建筑材料、结构与功能的深刻理解,可以说皮亚诺建筑的特点就是没有固定的模式,他特立独行,从不雷同,绝不墨守成规。皮亚诺认为建筑是门令人惊叹的艺术,跨越在艺术与科学的边界,它来源于生活,为满足人们的需求而生。
不是为个体,建筑是一门为人类社群及更广大的社会建造庇护所的艺术。社群与世界总在不断地变化,很难被人们察觉,而建筑就是体现这种变化的一面镜子。这些改变创造了一次次冒险,而建筑就是一场冒险。
罗马音乐公园,-,意大利罗马。三只甲虫开会。这是一个为大众服务的场所,音乐厅内部是完全根据声音的需求来设计的。
关西国际机场,-,日本大阪。一座人工岛
为了创造一栋建筑,有时你先得建一座岛,关西国际机场就是全世界第一座百分之百填海造陆而成的人工岛机场。航站楼长达一英里,像一架降落在地面上的巨大滑翔机,而屋顶又像是周围连绵不绝的海浪。
加州科学博物馆,-,美国旧金山。一座有生命的建筑
皮亚诺的设计将加州科学馆原有的12栋大楼推倒,整合为一座符合绿色建筑LEED(LeadershipinEnergyandEnvironmentalDesign)白金标准的综合性大楼。不需要从地面抽水,大屋顶上种植的成千上万棵植物所需的水分全部从空气中吸取。这栋建筑是有生命的、可持续的。
碎片大厦,-,英国伦敦。欧洲第二高塔,手可摘星辰。
打造为人民服务的建筑——图书馆、音乐厅、大学、博物馆——固然是件好事,但皮亚诺认为建筑不应仅止于满足人们的基本需求,欲望、梦想和愿望会使它变得更加美好。建筑是门讲故事的艺术,即便是世界上最小的房子也不仅只为了遮风挡雨,它还讲述着居住者的故事。
伦敦的碎片大厦有近米高,透明的玻璃墙反射着伦敦的天空,它的颜色始终在变化,时蓝时红有时又变得透明,这种东西很难用语言描述,皮亚诺称之为建筑的“灵魂”。
哈佛艺术博物馆改扩建,-,美国剑桥。与光线调情
纽约时报总部大楼,-,美国纽约。光线与透明
Pathé基金会总部,-,法国巴黎。巴黎旧街区内的巨大金属蠕虫
吉巴欧文化中心,-,法属新喀里多尼亚努美阿。会发声的建筑,与微风调情,一种纯粹的美。
这些与阳光、与水、与微风调情的作品,都是皮亚诺所说的更高一步、追寻欲望与梦想的建筑。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伦佐·皮亚诺一直在追寻美。
他认为真正的美是无形与有形的结合,呈现于事物表面。它是普世的,不止适用于艺术、还适用于自然与科学以及人们的好奇心。为这种美而打造的建筑可以使城市变得更加宜居,更好的城市孕育出更好的居民,这种美终将拯救世界。
参考资料: